北大孙华教授近期发表了《三星堆国家的结构和特征》一文(《中国社会科学》2023年第一期),对三星堆古蜀国政权特征作出惊人的分析推测:
1.三星堆国家是两个贵族社群联合执政的国家政权。辫发族群,掌握着世俗行政权力,他们的首领持握着龙首杖,族徽是弓箭射鱼;而三星堆鸟徽号的社群,笄发族群,掌握着宗教祭祀权力,他们的首领持握着鹰首杖,族徽是神鸟。
2.三星堆埋藏坑的出现,三星堆邑聚的衰落,三星堆国家的瓦解,其原因可能就是两个族群组成的中央权力失衡后,引起内部动乱所致。
(头两条以前说过)
3.对地方的管理,是都城对地方的纯军事掠夺。在地方设置数量极少的统治据点或军事基地,定期派出武装力量在周边进行打猎、抢劫和杀掠,将猎物、财物和俘虏(包括大象、粮食、饰件、海贝、人口)带回都城,用于日常消费、祭祀活动和对外交换。
4.因为这种纯军事掠夺,三星堆文化时期,聚落变得极少,完全不同于之前的宝墩文化和之后的十二桥文化时期,聚落星罗棋布的繁荣景象。三星堆国人聚居在都城周边,更远的地方都是被劫掠之地,造成民生凋敝,也因此文化遗存很少。
5.三星堆人的主要作战长兵器是铜戈,但随身佩带的短兵器则应该是铜剑。士兵用戈,军官佩剑。所谓人身形牌饰,其实是双剑和剑鞘形象。但问题是为什么没出土实用青铜兵器?
6.三星堆人很可能使用大象作战,有象兵部队。
7..象牙具有守卫作用。埋藏坑上层大量摆放象牙,可以理解为用象牙或大象守护这些被埋藏的物品(如同“牙旗”“牙门”之牙字)。三星堆人的神庙和宫殿等重要场所的门前,本来就罗列有成排的象牙甚至有驯服的大象,作为守卫。
(启示:这就能理解为什么祭祀场景的青铜器上没有出现象牙,它不是通神之物,没那么神圣,更像保安。大立人手里拿的应该不是象牙)
8.有很多外族的俘虏出现在三星堆古国里,从事祭祀和劳动等各种职业。他们都被迫将头发散开,有的还做出向前卷曲的怪异发型。扭头跪坐铜人像衣着十分华丽,可能是被俘获的其他国家或族群的贵族。
总结,三星堆古国,是两个族群联合统治的军事化宗教化国家。祀与戎,确实是国之大事。这种设定,真是完美的游戏素材啊,什么都有了。